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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有人說:時光如水,歲月如歌。似乎真的是年華似水,流水淙淙,了然無痕;抑或又如一曲終了,歌者離座,人去樓空。然而也有先哲說:人的一生可能燃燒也可能腐朽,我不能腐朽,我愿意燃燒。所以我認為:歲月如煤。面對時光匆匆,雖然逝者如斯,但是只要不甘于平庸,任每一天如落葉般默然飄落腐朽為糞土,而是讓其積淀于生命的深處,用真誠、愛心去打磨,最終化為一塊晶亮的煤炭,從而去照亮自己或別人的生命,那樣你便會覺得歲月是實實在在,是有形的。
當今這個時代,浮躁和功利越來越充斥了人們的心靈:蔬菜可以催熟、牛奶可以“蛋白精”,學術可以抄襲造假……當人們無所不用追逐物欲和私利的同時,照亮他們心靈的“煤火”卻是越燃越弱,當積淀人們心靈的煤炭有一天過度開采,這心靈的煤火恐怕就會熄滅。然而人們回想窮其一生的追逐,最終無非是一具臭皮囊,人生的意義何在?
忽然又想起了古代普陀山修行極深的高僧,當其羽化涅磐之時經常會有七彩舍利子出現,而據說舍利子是一個人通過戒、定、慧的修持、加上自己的大愿力方能得來。在我看來這舍利子又何嘗不是佛家歷練思想、而又沉淀于心的煤。佛家的執著、皈依、善念造就了高僧的超然物外,普度眾生成為他們最高的理想,是他們心中永不熄滅的一把火,姑且不論佛家教義是否合乎科學。
其實不管是人還是佛,每一顆心中都需要燃燒起來的是一把火,是希望、是追求、是愛戀,而支持這把火燃燒的就是心中的煤,不要腐朽、不要沉淪,勇敢地砥礪和修行,就會獲得自己照亮、溫暖一生的煤。
在關于煤的記憶中,有一位老太太給我的印象很是深刻。上高中的時候,學校燒開水的茶爐由于不時出現一些故障,常常是一些未被燒透的煤塊被無情地送到了附近的垃圾場。記憶中的老太太總會適時地來到,伸出一雙滿是老繭的手,在垃圾里撿拾著。在凜冽的寒風中她站起身,一抹微笑、幾分輕松便從心間泛起,我知道她收獲了冬日的溫暖;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:冬日的暖陽下,一位乞丐蜷縮在市區休閑廣場的一個角落里,瑟瑟的抖著,悲哀與不幸于他仿佛是與生俱來,我卻發現了風和日麗中的佝僂者和窮山惡水中的跋涉者之間的不同,他們對生活以及生命的態度大相徑庭。
而我們面對的往往是生活的平淡和平凡。日子會在高保真的音樂中悄然滑過,在庭前的花落花開的一份超然中流走;當然也會在普通如一位建筑工人,在瓦***和泥鏟的勞動之舞中,把日子融入社會廣廈的一磚一瓦中使其為永恒;也會在老農與莊稼的親切交談中找到生命陽光的寓所。
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作生活中,學會以平常心去面對一切,而又不甘于平庸和無奈,這也許就是歲月如煤于我們的真正內涵。俯下身子,擺正心態如那位撿拾煤炭的老者,伸出手撿拾生活中、工作中有意義的點點滴滴,那就是我們生命中的煤,用以照亮我們生命漫漫長路的煤,以及用以烘干我們潮濕發霉心境的煤。
歲月如煤,需要用心去感受,需要用行動去詮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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